●遗文
○论于季友尚主
元和三年,山南东道节度使于頔,惮上英威,为于季友求尚主。上以普宁公主妻之。李绛谏:“頔虏族,季友庶孽,不足以辱帝女。”上曰:“此非卿所知。”頔大喜,上因使人讽之入朝,頔遂奉诏。
○论尚德
元和六年,李吉甫言于帝曰:“赏罚,人主之二柄,不可偏废。今惠泽已深,而威刑未振,中外解惰。愿加严以振之。”帝顾李绛曰:“何如?”绛曰:“王者之政,尚德不尚刑,岂可舍成康文景而效秦始皇父子乎?”
帝曰:“然。”后于頔入对,亦劝上峻刑,帝谓宰相曰:“于頔大是奸臣,劝朕峻罚。卿知其意乎?”皆对曰:“不知也。”
帝曰:“此欲使朕失人心耳。”吉甫失色,退而抑首不言笑竟日。
○论徙受降城
元和八年,振武河溢,毁受降城。节度使李光进奏请修城,兼理河防。李吉甫请徙于天德故城,以避河患。李绛、卢坦以为:“受降城,张仁愿所筑,当碛口,据虏要冲,美水草,守边之利地。欲避河患,退二三里可矣。天德故城,僻处确瘠,烽候不相应接。虏忽唐突,势无由知。是无故而蹙国二百里也。”城使周怀义奏利害,与坦、绛同。上卒用吉甫策,以受降城骑士隶天德军。
李绛言于上曰:“边兵徒有其数而无其实,将帅但缘私役使,聚其货财以结权幸而已,未尝训练以备不虞。此不可不于无事之时,豫留圣意也。”受绛兵籍旧四百人,及天德交兵,才五十人,器械一弓而已,故绛言及之。
○论备回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