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武帝咸宁三年、四年,并以正朝合朔卻元会。
东晋元帝太兴元年四月,合朔。有司奏议:"按春秋,日有蚀之,天子伐鼓於社,攻诸阴也;诸侯伐鼓於朝,臣自攻也。按尚书符,若日有变,便击鼓诸门,有违旧典。"诏曰:"所陈有正义,改之。"
至康帝建元元年,太史上元日合朔,后复疑应卻会与不。庾冰辅政,写刘邵议以示八座。蔡谟著议非之曰:"邵论灾消异伏,又以灶慎犹有错失,太史上言,亦不必审,其理诚然也。而云'圣人垂制,不为变异先废朝礼',此则谬矣。灾祥之发,所以谴告人君,王者之所重诫,故素服废乐,退避正寝,百官降物,用币伐鼓,躬亲救之。夫敬诫之事,与其疑而废之,宁顺而行之。故孔子、老聃助葬於巷党,以丧不星行,故日蚀而止柩,曰安知不见星。今史官言当蚀,亦安知其不蚀?夫子、老聃先行见星之防,而邵逆废日蚀之戒,是反圣贤之成规也。鲁桓公壬申有灾,而以乙亥尝祭,春秋讥之。灾事既过,追惧未已,故废宗庙之祭;况闻天眚将至,而行庆乐之会,於事乖矣。礼记所云诸侯入门不得终礼者,谓日官不先言,诸侯既入,见蚀乃知耳;非先闻当蚀而朝会不废也。邵引此文,失其义旨。邵所执者,礼记也;夫子、老聃、巷党之事,亦礼记所言,复违而反之,进退无据。然荀彧所善,汉朝所从,遂令此言至今见称,莫知其谬。后来君子将准以为诫,故正之云尔。"於是众议从之。
穆帝永和中,殷浩辅政,又欲从刘邵议不卻会。王彪之议曰:"礼云诸侯旅见天子,不得终礼而废者四,自谓卒暴有之,非谓先存其事,而侥倖史官推术错谬,故不先废朝礼。"又从彪之议。
宋因晋制。
齐武帝永明元年十二月,有司奏:"今月三日,腊祠太社稷。一日合朔,日蚀既在致斋内,未审於社祠无疑不?曹检未有前准。"尚书令王俭议:"礼记曾子问'天子尝禘郊社五祀之祭,簠簋既陈',唯大丧乃废。至於当祭之日,火及日蚀则停。寻伐鼓用牲,由来尚矣,而簠簋初陈,问所不及。据此而言,致斋初日,仍值薄蚀,则不应废祭。按汉初平中,士孙瑞议以日蚀废冠而不废郊,朝议从之。王者父天亲地,郊社不殊,此则前准,谓不宜废。"诏可。
北齐制,日蚀,则太极殿西厢东向,东堂东厢西向,各设御座。群官公服。昼漏上水一刻,内外皆严。三门者闭中门,单门者掩之。蚀前三刻,皇帝服通天冠,即御座,直卫如常,不省事。有变,闻鼓音,则避正殿,就东堂,服白袷单衣。侍臣皆赤帻,带剑,升殿侍。诸司各於其所,赤帻,持剑,出户向日立。有司各率官属,并行宫内诸门、掖门,屯卫太社。邺令以官属围社,守四门,以朱丝绳绕系社坛三匝。太祝令陈辞责社。太史令二人,走马露版上尚书,门司疾上之。又告清都尹鸣鼓,如严鼓法。日光复,乃止,奏解严。
大唐合朔伐鼓,具开元礼。
冬夏至寝鼓兵
易曰:"先王以至日闭关,商旅不行,后不省方。"五经通义曰:"以冬至阳气萌生,阴阳交精,始成万物,气微在下,不可动洩。王者承天理物,故率先天下,静而不扰也。夏至阴气始动而未达,故亦寝兵鼓,不设政事,助微气之养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