惑溺第三十五
注「甚憂愛愍懷」「憂」,沈本作「撫」。
【箋疏】
〔一〕程炎震云:「『充就乳母手中嗚之』,晉書充傳作『充就而拊之』。」
周祖謨曰:「『嗚之』者,親之也。」
〔二〕李慈銘云:「案趙充華,趙粲,武帝充華也。賈謐母,賈午,韓壽妻也。」
〔三〕嘉錫案:晉書愍懷太子傳言:賈后母郭槐欲以韓壽女為太子妃而壽妻賈午及后皆不聽。又載太子被廢後與妃書曰:「鄙雖愚頑,欲盡忠孝之節,雖非中宮所生,奉事有如親母。自為太子以來,敕見禁檢,不得見母。自宜城君亡,不見存恤,恒在空室中坐。」宜城君者,郭槐也。此書出自太子之手,固當可信。然則槐之撫愛愍懷,諒非虛語。世說及晉書所載槐之妒悍或晉人惡充父女者過甚之辭也。
4孫秀降晉,〔一〕晉武帝厚存寵之,太原郭氏錄曰:〔二〕「秀字彥才,吳郡吳人,為下口督,甚有威恩。孫皓憚欲除之,遣將軍何定溯江而上,辭以捕鹿三千口供廚。秀豫知謀,遂來歸化。世祖喜之,以為驃騎將軍、交州牧。」妻以姨妹蒯氏,室家甚篤。妻嘗妒,乃罵秀為「貉子」。〔三〕晉陽秋曰:「蒯氏襄陽人,祖良,吏部尚書。父鈞,南陽太守。」秀大不平,遂不復入。蒯氏大自悔責,請救於帝。時大赦,群臣咸見。既出,帝獨留秀,從容謂曰:「天下曠蕩,蒯夫人可得從其例不?」秀免冠而謝,遂為夫婦如初。
【箋疏】
〔一〕程炎震云:「泰始六年十二月,孫秀來奔。」
〔二〕李詳云:「詳案:此何法盛中興書也,傳寫遺其書名。法盛中興書於諸姓各為一錄:如會稽賀錄、琅琊王錄、陳郡謝錄、丹陽薛錄、潯陽陶錄等,凡數十家。此郭氏錄當衍氏字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