曰目视者,非以开眼视之,乃之眼合着,其目则向下而使其气上达,有如神在深渊而一意上注之法,如是视则得矣。标曰顶门,要使学者察其气升己过玉枕与否耳!然其间犹有一段大玄大妙,养生家必行一秘,藏而未之泄。其诀惟何?亦仍在顶门两字间也,顶者极高之谓,门乃天门。谓当导引此气,即从玉枕关直冲上去,存冲到天上,要觉有窅窅冥冥,而日月星辰犹在我神光之下,方谓之足。如是,则我身后天浊气化为先天清炁矣。如是后,方从事于叩齿搅口一功,斯无拖泥带水之弊焉。然我所云天门者,非指上天之门,原是我之顶,而上通天气之门耳!此一门也,我身天罡真炁之所驻者,其炁下临,群阴悉化。此关一过,则我身所具三关将势如破竹,有不待兵将焉。此修养家至宝之物,而欲得此一炁,非从破关直冲,上接天上之天罡,则此炁凝结于顶门,不为我用。即或世从别法精修,亦乘云驭空,而神从天目出者尚矣!然犹是神仙一门也。惟得此炁而进修之,自有白日冲举之妙,我师言之详矣。故于此关,犹详述如此。至如叩齿搅口,不过聚神引津之小作用耳!然于养生家则大有所补云。陶贞白《真诰》载有一夫,不解修炼而寿踰百岁,岳吏不敢近其所居。察其故,彼有风疾,其齿常自相击,乃疾使然。然于道,凡人叩齿则身神毕集者,彼夫之齿虽因风常击,而其神无敢或离,则其关窍得护甚固,故身有光焰,鬼不得近。有以夫!《真诰》所载如此!至夫搅口者,以人舌下有二窍,一通心,一通肾,丹经所称水火华池是也。以舌搅之,其液自出,且默以引所后升之气到口,以便吞咽,我故曰大有所补云尔。
六曰:静运两目,频频咽气。
此一段虽为初学说法,然其寓意亦精玄也。其曰静运两目者,所以聚神也。以所升之气已过玉枕,或已降注口中,则自有甘露随下,我必与舌搅得津同咽矣!而有余气,尚因叩搅,停驻泥丸。我则从事运目,自得润而热而凉,其神光圆白如珠,得悬于目前空际。而下曰频频咽气,不曰咽津,其旨玄矣哉!盖彼初学,阴液多而阳气微,虑有他变,咽气所以助阳也。令彼下田得有常热之妙,而身中水火始均,此补偏救弊之妙秘也。稽之丹书,自明斯理之非妄云。故我师谓此说,纵己超夫玄境,此段功夫亦不谓之虚劳焉,况初学乎!何以故?丹道以阳为宗者,。补阳即以除阴。经曰:分阳不尽不成鬼,分阴不尽不成仙。即此可悟矣!我愿见者循行勿疑是嘱。第所咽气,不到下田,不可中止云尔。
七曰:澄神摩腹,手攀两足。
此一段功夫,虽为初学而说,而藏有火土相生、三家聚会之妙义也!有补土燥湿之功,有聚气会神之妙,有五行会宗之用。夫神澄则浊质附土,摩腹则气运土驯;手攀者必俯其身,则腹贮清炁,必自穿尾而达乎泥丸。两足承攀,故直其胫而外挺其气,达出必足;既而受攀,则足心阳气必自脚背而升,上至尾闾,随其腹穿之炁而同升夹脊焉。此其中妙义,盖有不胜述者。核诸下文所述,其妙义自知不虚焉。
八曰:俯身鸣鼓,数息凝神。
曰俯身,承上法而加以无为一用焉。盖觉两足之炁已从尾阊穿上,故放却两足,以手捧头,掌掩两耳,以指向玉枕下击之,其声如鼓,故曰鸣鼓。鸣鼓何?所以致灵也。俯身而鼓,所以召我阳神,自背而达上,所谓乘槎达汉之一法也。逮至数息,则又直身而坐行矣!盖斯时也,神咸集于泥丸,将俯而听政矣。而返行数息,何也?泥丸乃听政之府,而燕息还在中黄,要知数息之时,我之阳神,业已退休土府矣。其数息也,所以进阳火也,此即息息归脐之妙,又即所谓安不忘危之道。故其数息之诀,不计数于升际,而着存于将降之候,则能息息归脐焉。故即继之以凝神之道,此盖借数息一法为凝神作用云尔。
九曰:摆腰洒腿,两手托天。
此一段乃静极而动之妙用,盖非浅见一流所能测也。殆以加意凝神之后,我身气机有所阻住,故必先行缓步,或十步或二十步;退而坐摆我腰,或九或十或十五;起而洒腿,左右咸如摆腰数。继即加以托天,数则或三或五,其起也缓,其落也如之,总以骨节通畅,而不致气粗为妙。
十曰:左右开弓,平心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