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於仁樂之本也。動而中禮之本也。故在車則聞和鸞之聲。行步則聞佩玉之音。
無故不廢琴瑟。視言行循禮法而動。所以教人忘嗜欲而歸性命之道也。道者至誠而不息也。至誠而不息則虛。虛而不息則明。明而不息則照天地而無遺。非他也。
此盡性命之道也。哀哉。人人可以及於此。莫之止而不為也。不亦惑耶。昔者聖人以傳於顏子。顏子得之拳拳不失。不遠而復。其心三月不違仁。子曰。回也其庶乎屢空。其所以未到聖人者一息耳。非力不能也。短命而死故也。其餘升堂者。
蓋皆傳也。一氣之所春。一雨之所膏。而得之者各有淺深。不必均也。曾子之死也。曰吾何求焉。吾得正而斃焉斯已矣。斯正性命之言也。子思仲尼之孫。得祖之道。述中庸四十九篇。以傳于孟軻。孟軻曰。我四十不動心。軻之門人達者。
公孫丑萬章之徒。蓋傳之矣。遭秦焚書。中庸之弗焚者一篇有焉。於是此道廢闕。
其教授者唯節文章句。威儀擊劍之術相師焉。性命之源則吾弗能傳矣。道之極於剝也必復。吾自六歲讀書。但為辭句之學。志于道者四年矣。與人言之。未嘗有是我者也。南觀濤江入于越。而吳興陸參存焉。與之言。陸參曰。子之言尼父之心也。東方有聖人焉。不出乎此也。西方有聖人焉。亦不出乎此也。唯子行之不息而已矣。嗚呼性命之書雖存。學者莫能明。是故皆入於莊列老釋。不知者謂夫子之徒不足以窮性命之道。信之者皆是也。有問於我我以吾之所知傳焉。遂書于書。以開誠明之源。而闕絕廢棄不揚之道。幾可以傳。於是命曰復性書。以治乎心以傳乎人。於戲夫子復生不廢吾言矣。其二曰。或(問曰)人之昏也久矣。將復其性者必有漸也。敢問其方。曰弗慮弗思。情則不生。情既不生乃為正思。正思者無思無慮也。易曰。天下何思何慮。又曰。閑邪存其誠。詩曰。思無邪。曰已矣乎。曰未也。此齋戒其心者也。猶未離於靜焉。有靜必動。有動必靜。動靜不息。是乃情也。易曰。吉凶悔吝生乎動者也。焉能復其性耶。曰如之何。曰方靜之時知心無思者。是齋戒也。知本無有思動靜皆離寂然不動。是至誠也。中庸曰。
誠則明矣。易曰。天下之動貞夫一者也。問曰。不慮不思之時。物格于外情應于內。如之何而可止也。以情止情其可乎。曰情者性之邪也。知其為邪本無其心寂然不已邪思自息。惟性明照。邪也何所生如以情止情。是乃大情也。情之相止。
其有已乎。易曰。顏氏之子其殆庶幾乎。其不善未嘗不知。知之未嘗復行也。易曰。不遠復無祇悔元吉。問曰。本無有思動靜皆離。然則靜之來也其不聞乎。物之形也其不見乎曰不睹不聞。是非人也。視聽昭昭而不起聞見者斯可矣。無不知也。無不為也。其心寂然光照天地。是誠之明也。大學曰。致知在格物。易曰。
無思也無為。也。寂然不動。感而遂通天下之故。非天下之至神。其孰能與於此。
曰敢問。致知在格物何謂也。曰物者萬物也。格者來至也。物至之時其心昭昭然辨焉。而不著於物者。是致知也。是知之至也。知至故意誠。意誠故心正。心正故身修。身修故家齊。家齊而國理。國理而天下平。此所以能參天地者也。易曰。